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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月

1998-06-04 来源:文摘报  我有话说
三圆金笔厂的老板孙三圆,曾是当年上海滩遐迩闻名的大亨,一生只得一女儿名沁儿。适逢解放,沁儿匆匆嫁给了一位建筑工程师,婚后生了三个女儿,卷帘、望月和踏青。因身价地位悬殊,丈夫与沁儿离了婚,只身去了新疆,沁儿留在上海独自养大了三个女儿。

二十几年后,望月成了蜚声上海、富甲一方的女画家。她厌倦了喧嚣和庸俗,决定暂别幼子皓皓和身为巨贾的丈夫颜开平,以投资移民的方式移居加拿大多伦多,静心读书作画。

望月的姐姐卷帘,十年前留学来到多伦多,后为生活所迫而停学,嫁给了“荔枝阁”餐馆的老板费明安。姐妹俩在异国重逢,各自都经历了诸多沧桑,彼此都感觉到由于环境的差异而造成的隔膜。

望月的孪生妹妹踏青几年前由卷帘担保赴多伦多留学。在对事业的共同追求中,踏青爱上了她的导师,一位有妇之夫李方舟。正在方舟下决心结束没有爱情的婚姻时,踏青因车祸丧生,方舟痛不欲生。他对爱情的执著使卷帘深受感动,相形之下,她看到了自己丈夫的肤浅庸俗,并对方舟渐生爱慕之意。

望月在多伦多大学艺术系结识了美籍教授雅可夫奥斯可逊(昵称“牙口”)。牙口是个中国通,曾为信念的追求在中国生活过五年。牙口喜欢淡泊宁静的乡村生活,他奇特的生活方式激起了望月的好奇心。在望月去纽约办画展的时候,牙口意外地出现在现场,为她鼓劲,两人抵挡不住地共坠爱海。

望月在“荔枝阁”邂逅画家宋世昌。宋一年里以半年时间在街头为人画肖像谋生,半年时间在家悉心创作。望月看到世昌在如此艰难的生存环境里创作出来的油画作品,深为他的艺术和人格魅力所震撼,同时也为自己的功利观念深感羞愧。

望月和丈夫颜开平青梅竹马,母亲沁儿却十分看不起从江北逃到上海来的颜家。“文革”后落实政策,孙家得以搬回孙三圆的故居沁园,孙颜两家身份地位日益悬殊。开平本是一个锅炉工,后因失散多年的祖父从台湾带给他一笔钱起家,一跃成为上海房地产界的名人,沁儿终于默许了女儿的婚事。然而,望月在移民多伦多之后,与开平之间的隔阂日益加深,她越来越不能接受开平为牟取暴力不择手段的做法,同时也越发向往与牙口的感情交流,却始终被牙口若即若离的态度所困惑。在一个大雨天里,望月驱车去牙口的农场,发现农场里除了牙口之外还有另外一个男人,才知道牙口原是双性恋者。

望月意外地发现自己有了身孕,而孩子已在极虚弱的身体状况之下流产了。卷帘赶到医院看妹妹,姐妹俩在彼此的泪水里达到了新的理解。

卷帘的丈夫黄明安,在餐馆里与一位留学生打工妹羊羊有了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。卷帘得知后,在情绪十分波动的情况下,来到李方舟家里,对他倾诉了多年来的钦慕之情,却被李所拒。伤心绝望之时,卷帘不辞而别,回到了阔别多年的上海故居,见到衰败没落的沁园,想起三姐妹这几十年生活里的大起大落,感慨万分。

宋世昌在望月心灰意懒之际,来到她身边,鼓励她对生活对艺术都要有从零开始的勇气,当望月被宋世昌热爱生活热爱艺术的活力感染,准备重新作画时,他又悄捎地离她而去,开始了新的漂泊。

卷帘还会回到多伦多吗?望月的感情归于何处?在离国——回国的迁移中,这一代人到底得到了些什么?又失去了些什么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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